之一
那天臨別之際你帶著淡然的笑對我說「時間可以平復這一切」。
我想,其實你並不確定,你只是這樣相信著。
我不再聽你,不再見你,關閉了一切和你有關的頻道。但是當我在讀書、聽經、打坐、看報時,卻總是不經意卻都看到你的影子,想到我們的對話,然後我才知道,我們相對應的其實是頻率。
是你不肯走,還是我不讓你走。
我不確定答案,但是我想一定是前者。
因為我總是無法潚灑如你。
之二
除夕前幾天我握著杯柄,不算小力的刷洗杯底的茶漬,想不到杯柄突然斷成三截,並在缺口處深深的刺入我中指關節,過年一個月,傷口表面已經瘉合,可是若不慎按壓到傷處,那種痛就和剛被割到的一樣強烈。
原來恢復的只不過是表面。
之三
最近我猛然發現傷疤不但沒有變小,居然還變大,一問之下,原來是因為傷在關節處,使得蟹足踵體質得以張牙舞抓攀上了我的手指,除非打針或貼上矽膠貼布,抑制它越長越大,否則別無它法。
那我,又該用什麼,來阻止內心的痛,如蟹足踵般,不斷變大?
我也不知道。
你說時間能平復,可以是對的,也可以是錯的,全然操之在我。
我決定,要再聽你一次,讓你說的是對的,我要努力讓傷疤停止擴大,甚至消失,我要當一個更好的人,活得更快樂、自在、潚灑。
為了我自己。也為了不枉你投注在我身上的善因緣。
這件事,我們終於有一個定論。